斯魔瀨的小世界

繼續下行
穿透黑暗的探照燈持續搜索草叢中可能出現的紅色眼珠
卻只找到從路邊突然竄出　與機車搶道的兩頭牛

在人權紀念園區停下
民宿小弟在夜色中帶我們重回那個不太能想像的過去
「那邊叫鬼門關　以前犯人都是從那裡進來」
「這邊以前沒有路啊　都是一大片的野草」

坐在草地上　又發現了幾隻螃蟹寄居蟹
「你們要去燕子洞嗎？」

燕子洞　聽說是全綠島最陰的地方
在批梯梯鬼版更是頗具盛名
對這方面特別有興趣的趙小亮此次綠島行
最在意的就是青竹絲和燕子洞
掛念著網路上眾人的繪聲繪影
下午浮潛完忍不住向教練詢問燕子洞的所在地
只見教練稍稍皺了眉
「你們要去燕子洞喔？　那在人權紀念公園那邊那條路一直往下走有一個廟
　從廟旁邊的石頭路下去　你們不要去啦　那邊路都打掉了　
　連我們綠島人都不去那邊　之前還有人在那邊中邪」
儘管還是明亮的下午四點　望著面有難色的夥伴們
放棄了傳說中的陰森之地 　　
沒想到四個小時後　突如其來有了一探燕子洞的機會

聽到民宿小弟的問句
六人面面相覷
有太陽的時候不去　現在烏漆抹黑暗摸摸才要去？
好像有點犯賤

一向最有原則的白先生當下馬上決定不去
說實在話　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靈感體質
剩下五人留下待在綠洲山莊前看星星的小白
驅車前往燕子洞

小櫻文載著小鄧　剩下三人擠一台車（矮子亮蹲在前面當寵物）
來到白天以為無路可走的分岔路
該石子路的路況比想像中還崎嶇　屬非常人能駕馭的超高難度等級
小櫻文萌生退意
於是民宿小弟的小弟回到綠洲山莊把另一台125騎來
人員重新分配
我和小櫻文讓「嘿　對」民宿小弟載　小鬼頭三貼
民宿小弟的小弟載小鄧
郭李德載蘇巧玟

好不容易分配完畢　開始挑戰高低起伏峰迴路轉石子路
面對著部分高低落差高達十公分以上的刁鑽路況
路旁伸出枝葉的林投不時扎到身上
「該不會待會掉隻津田氏大頭竹節蟲下來吧？」

經過幾分鐘的顛簸　地面終於漸漸平坦
在一片漆黑下停了車
熄了車燈後就是全面性的伸手不見五指
只剩民宿小弟手中的強力探照燈和頭頂上的熠熠星光

夜訪燕子洞的不只我們
走過一片空曠的沙灘　在洞口發現有18人大隊伍正在冒險
秘密刑場的傳說讓人忍不住噤聲
小心踩著腳下細碎的沙石
一步步踏進比夜空更濃密的黑暗

燕子洞內出乎意料地寬廣　卻沒有想像中的陰涼
民宿小弟說
「這邊是表演的地方　上面那邊是觀眾席　旁邊有樓梯可以上去」
蘇巧玟開口詢問「是什麼表演？」
親愛的小姐　這裡聽說以前是秘密刑場
妳猜是什麼表演？

離開似乎藏著許多情緒的燕子洞
「你們看　這個是我們島上的龜兔賽跑」
海邊的兩塊巨岩勾勒出童話故事的曲線
可愛的形象將方才的小小恐懼一掃而空
抬頭望著滿天星光和腳下細白的貝殼沙

和小白會合　聽說他看到了三、四顆流星
夜遊在此告一段落
眾人重返熱鬧市區小七補糧
再過幾個小時　我們要到朝日溫泉守著旭日東升